【黄曲】放歌
一个没有头尾毋论背景的暖心小故事。
@墨宸掉进楼诚大坑出不来 与@不忘初耿 合写。
耿耿改文。
【黄曲】放歌
曲和跟随团队巡演足足三周，被送回家楼下已是月至中天。
他背着琴，仰头看楼上窗子透出昏暗的灯火。有人等待，真是种不可言说的滋味。
「志雄？」
他掏钥匙开门，一边开一边轻喊。
门里如愿应了一声。
『回来啦。』
烟灰缸早已满了，主人却不愿动弹，指间衔着燃了半截的烟，额发低垂遮挡了眼眶些许青黑，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。
「又抽这么多？」
曲和先进琴房放下乐器，回过身来帮着把烟灰缸倒空。他弯腰，娴熟地接过男人指间的烟，自己吸一口。
「嗯，这烟不好。上次我们从德国带回来的抽完了？」
他手指修颀，惯常是拇指托着烟屁股，再用中食指并拢了按着，抽起烟来，有种急迫的味道。
烟滚过肺，他坐到黄志雄身边，偏头覆上男人微厚的唇，吐出淡淡烟气。
烟色袅袅倾泄出来，似絮语，似轻歌，节拍般在唇间无声奏响。
黄志雄顺着旋律，舌尖浅浅探入人口腔内，浅尝辄止。
他叹息一声，将烟接过，掐灭。
『不是说好了不抽了？』
他抽了一天，疲惫而又淡哑的嗓音如同吐气。
手闲不住，就握住曲和的手掌轻轻按摩。
「偶尔一点也没什么。」
曲和心知肚明。
他眼睫微垂映下阴影，反握住男人的手掌，摩挲其上薄茧。
「对不起……让你久等了。」
沉默从指间蜿蜒，如同藤蔓，顺着皮下蓝青血管，一路爬上去，扼住咽喉。
『曲和……陪我喝一杯。』
黄志雄的手在抖，他抬眼吻着怀里人的眼睑，将珍宝牢牢禁锢在怀中。
『你不在的时候，就容易……胡思乱想。』
曲和看不见，也知道他嘴角的弧度有多苦。
他的吻迎上男人带胡茬的下巴，手臂也缠上肩胛，却选择避而不谈。
「志雄，下次和我一起吧。」
「没有别人，就我们俩。」
『怎么好打扰你工作。』
黄志雄的胳臂环住爱人的腰，横倒进沙发的软垫里。
曲和窝在他胸口，互相摸一摸，都感觉之前养出来的肉又消下去了。
衣带渐宽。
『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么，怎么又要带我去？』
「就我们俩。」
曲和又重复一次。
「就在海滩边，街巷里，我拉琴，你唱歌。」
他抬手，轻抚男人的眉头，将那一丝低落吻开，沙哑低沉。
我想靠着绿藤缠绕的，半塌的老围墙拉琴，然后看你旁若无人的放歌。
谁也不能从我们身上指摘出什么，谁也没权利管。
『你有心就够了，何况这样美的琴声就该在聚光灯下让人赞叹……不也是你一直以来的追求。』
黄志雄将他圏紧些，唇轻触着滑下鼻梁，滑过唇线，滑过脸颊，最后在眉心盖戳。
「如果我最爱的人都不能享受我的琴声，音乐又有什么意义？」
曲和说完，也觉得自己肉麻，低头笑了。
「好了不说了。你晚上吃了东西没有？」
『没……』
仿佛被指责不敬业，家庭煮夫低着头，老老实实承认。
曲和不在，就什么心思都没有。直到他提起，肚子才叫起来。黄志雄胡子拉碴，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又怯地笑了笑，却不愿放手。
『你就好好呆一会儿都不肯。』
「呆什么？你不饿，我饿。」
曲和笑骂，却至多是嗔的意思，边又推了他一把，捂着胃装出副饥荒多日的样子，一阵哀嚎。
「啊黄大厨，我要吃东西，我演出跑来跑去,都没有吃好——」
黄志雄拿他没办法，起身又叼上烟去给他煮面。
『今天没买菜，吃面好不好？』
番茄挂面，加了两个鸡蛋，只上一个海碗，摆两双筷子。
『曲教授，吃饭了』
「哎，来了。」